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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血之仆从

第十三章 血之仆从

“这样的话,你为什么要跟踪我?你说的那个特殊部门,做的是对付魔术灾害或恐怖袭击的工作吧?和我不是无关吗?”

浔一不以为然的口气,塞拉则稍稍睁圆了眼睛。

“咦?”

“你有跟踪我吧?昨天。”

“难道你发现了……?”

“不是,都那样了,我又不是傻子。”浔一反而对惊讶的塞拉感到惊讶。

“唔——”塞拉无力地低吟,然后又问:“话是这么说没错……请问……浔一学长,难不成你不知道吗?”

“不知道什么?”被塞拉称为学长,浔一总觉得不习惯。

“学长你本身就是被当成和战争或恐怖袭击一样的存在。”

“啊?”

“支配帝国的那些真祖,本身就等同于一国的军队。当然,吸血鬼始祖也会受到相同的对待。”

“因此,学长要是在莱茵岛引发问题,并不会被当成犯罪,而是视为侵略行为。”

“为了不引起骚动,警备队的驱魔师才没有出面,只能帝国魔导机关采取行动,反正我是这么想的。”塞拉用仿佛替浔一着想的语气说明。

“把我当军队一样……搞什么啊……?到底是谁这么决定的……?”

浔一实在掩饰不了心中的疑惑,被当成和战争或恐怖袭击一样,意思就是光存在,就已经是国家级别的紧急事态了。

原本已经因为吸血鬼的麻烦体质而吃足苦头,这会儿别说不把他当成人类,国家甚至不把他当生物来看。

“学长,你真的不知道啊……”塞拉实在受不了发出叹息,她露出的垂怜表情,格外触动浔一愤怒的神经。

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,想借食物消气的浔一,开始将薯条往自己嘴里猛塞,同时还说:“其他真祖就算了,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被那样对待。我什么都没做,也没在哪里拥有自己的帝国。”

“是啊。”塞拉静静点头,带着冷漠具有攻击性的目光问浔一:“我也想问这一点。学长,你打算在这里做什么?”

“你说的做什么,意思是……?”

“昨天我见过学长的妹妹,也问过她了。”

“嗯……似乎是这样。”浔一听了忍不住皱起脸来。事到如今,他才想起浔婧已经把自己过去丢人的秘密,全部向塞拉说了出来。

然而,塞拉的表情却始终严肃。“学长对妹妹也隐瞒了自己是吸血鬼这件事,对不对?”

“确实是隐瞒了,我这也是无奈之举……”

“你会潜伏在亚人特区,连真面目也要瞒着家人,这不正是处于某种目的而采取的行动?”

“比如说,暗地里支配莱茵岛,将登录的亚人全部支配到自己的阵营下。或者为了自己的快乐,有意虐杀他们……太骇人了!”塞拉用某种像在钻牛角尖,或是陷入妄想般的口气低声说着。

浔一则是嘀咕一句:“为什么会变成你说的那样?”接着又问:“呃,总之先停一下。塞拉,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“误会?”

“说什么潜伏之类的,我从变成吸血鬼之前就住在这座城市。”

“……你说……变成吸血鬼之前?”

“对啊,随你要查移民记录或什么都好。我变成这种体质是在今年初夏,而且搬来这座岛是在初中时,已经是快五年前的事了。”浔一语气苦闷地解释道。

他并非先天的吸血鬼。几个月前,浔一还是和亚人无关的普通人,自从今年初夏卷入到某个事件后,他的命运就改变了。当时他遇上自称吸血鬼始祖的人,并夺走了对方的能力及性命。

塞拉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摇摇头。

“不可能有这种事。人类变成吸血鬼始祖纯属无稽之谈。”

“咦?可是就算你这么说,实际上就是这样发生的。”

“普通的人类,根本不可能中途变成吸血鬼。哪怕是被吸血鬼吸了血而受到感染,也只会成为‘血之仆从’——类似移动血库而已。”

“嗯,好像是这样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你为什么要说这么低级的谎言?”

“我又没有说谎。”浔一疲倦地叹了口气,他不擅长说服这种正儿八经的人。

塞拉则用家教碰上教不会学生那样的语气强调:“学长,我告诉你。所谓始祖,是指被众神下了不死的诅咒,最为古老悠久的始源吸血鬼,圣经中应该有记载。”

“这些我倒是不知道……”

“普通人成为始祖,首先要让自己成为不死者,也就是吸血鬼。尽管这一点能够达成,从吸血鬼变成始祖吸血鬼,中间的过程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详细文献记载。”

“额...哪有。我总不可能跟神认识,让他们把我变成不死者。”

“既然如此,你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?想成为始祖,就只有——”说到这里,塞拉本想说只存在于影视作品中,但是她却忽然闭嘴。

脸色微微发青的塞拉,回忆起还在培训基地时听到的传说。血统高贵的吸血鬼用自己的血把将死之人救活后,被救之人不再拥有人类身份,而是吸血鬼;吸血鬼同族之间要想获得更强的力量,只有融合捕食这个方法,也就是吃掉对手。

假设浔一说的是真的,先让始祖把自己变成吸血鬼,然后自己又把始祖吃了—— 塞拉想到这里浑身颤抖起来。

“学长……难道你想说……你把始祖吃了,才将那股力量融入自己体内……?可是,怎么会有这种事……” 塞拉脸上失去先前的柔和神色,取而代之的是畏惧。

想要获得始祖的力量,唯一的方式就是作为吸血鬼吃掉始祖,将其能力与诅咒转移到自己体内。可是,魔力逊色者自然无法将力量接近于神的始祖融入体内,一个失手,反而会被始祖反噬,自己的存在被彻底消灭。

更何况,死而复生后转身就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吃掉了,被吃的还是吸血鬼始祖。但是摆在塞拉面前的,是浔一说自己获得了始祖的力量。

“吃掉始祖……诶,拜托你不要把我讲得像吃了不该吃的怪胎。”慵懒托腮的浔一喝了一口冰咖啡。塞拉依然一脸严峻地说:“既然这样,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获得始祖的力量?”

“不好意思,详细情况我也没办法说明,因为我只是被那个笨蛋转嫁了这种麻烦的体质而已。”

“转嫁……?”塞拉讶异地眨眼。“学长,你并不是被始祖转化成吸血鬼的?”

“谁愿意当吸血鬼啊!”浔一自暴自弃地答道,塞拉用疑惑的眼神瞪着他。

“你说的那个笨蛋是谁?”

“吸血鬼始祖,上一代的。”

“上一代的吸血鬼始祖……?”塞拉愕然屏住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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